和阿程看雪
北京下雪了。来到楼顶，一抬眼突然发现外面那被夜色染上了几抹油彩的屋顶上的白茫茫一片。那人随意地倚着栏杆。
他听到我的脚步声，转过身来。冷风侵入衣领，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快步走过去把他外套拉链拉上，理了理帽子。上面落上了一片细小分明的雪花。六瓣。在黑色的毛线帽上格外明显。
“怎么了？”
“化了。”
“我帽子白了？”
“我说这里。”拉起他的手直接放在我胸膛。胸腔内的躁动传到他手上。
他似乎蜷了一下手指。我只觉得化的更快了。
“九个月，四年。”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眼镜上似乎有一层雾，眼神看起来不如平时清亮。
我把他的眼镜摘下，裹好放进兜里。
鼻尖冻的通红。嘴巴有点干。
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我把他的手攥紧，向前一步，身影交叠，如胶似漆。
中间我睁了一下眼，他闭得好好的。
我笑了一下。
“能不能认真一点啊。”
“我想一边吻你一边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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